黄天:是否换个角度

——也看南水北调方案
选择字号:   本文共阅读 4452 次 更新时间:2008-07-09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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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  

(一) 方案存在着严重的缺陷

其一、东线的设计有问题——北高南低是客观存在,非要让水往高处流,而且扬高64米,当然要花大价钱!于是不得不建13级提水站、75个泵站、增加800万千瓦的装机、几千公里的输变电网,每年还要投入38亿至54亿度电才能使这条总长1150公里的人造河“动” 起来。当然,如果只有这样做才能实现目标,也无可厚非,但是,如果发生电力供应问题怎么办?(在东线地区极有可能发生,因为这是中国电力最紧张和人口最密集的地区),这条人造的“电动”河不但无水可供,而且还有倒灌的危险。南水北调的专家们认为:由于有十几个提水闸可以分段处理,因此无大虑——其实,这才会带来真正的风险!受东南亚季风区的影响,东线经过的地区是中国降水量变化最大的地区之一,汛期四个月的降水量占全年的60%至80%,至使黄河的径流量在此期间突增4倍,而淮河、海河可高达12—14倍!其几十条支流也超过10倍!因而导制该地区成为我国历史上洪涝灾害最频繁、最严重的区域——这还属正常年度,如果出现类似1991年、98年的强降水,这条本末倒置,而且被人为截成十几段的“河”将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其后果不堪想象!

其二,忽略了渗漏、蒸发等自然问题存在的严重性。

——这是绝不能小视的!以北京的京密引水渠为例:其总长110公里,年运水4亿立方,到水量3亿立方,损失1亿立方。根据北京市水利科学院多年观测所取得的数据:该渠的自然性渗漏和蒸发率的平均值在23%至25%之间。而南水北调的东线1150公里、中线1240公里,长度是其的十几倍,宽度也有其几倍,自然性的渗漏与蒸发率会高达30%以上。也就是说,我们调450亿立方水,将损失150亿立方,既使按「方案」的水价0. 6元(山东分水口)算下来也会白白扔掉90亿元——而这种损失还是双重的!因为,我们花了大价钱调来的水不但“丢”了,而且还要向社会、老百姓平摊!

如此之大的浪费难道真的无法避免吗? (www.yypl.net)

(二) 方案的目的是什么?

南水北调的目的就是解决北方水危机,如果调来的水根本不能用、不敢用,还有何意义呢?遗憾的是,事实正如此:

东线方案是向山东、河北、天津供水——可是,天津不要!河北也不要!因为通过京杭大运河送过来的水污染太严重,水质只有5类差,连浇地都不成!山东没拒绝,或许因为这些年旱急了、渴坏了,但齐鲁大地几千万老百姓如果知道这水脏得连畜牲都不能吃,岂不会造反?而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共产党人也绝不应允许将如此脏水继续污染上千公里!当然,「方案」中也有治污的计划:投资几百亿实施水处理,保证达到三类水质。表面上看,还算认真负责,实际呢——本来自长江调来的就是二类水!除城市及工业用的30%需要处理外,占70%的农业用水完全可以直接使用。非要通过大运河,成千上万的船在运输化肥、农药,大人小孩儿拉屎撒尿,把好端端的水质污染得根本没法用后再做处理!不但造成治污的直接投资多了几百亿,而且将来无尽的处理费、运营费等都要加在水价上!另外,即使能够将水全部处理干净,但微山湖等十个均衡水位的蓄水湖泊、洼淀和另三条蓄水河道的污染沉积怎么办?是挖地三尺、另做处理?还是干脆睁只眼、闭只眼,让它遗“污”万年?此等方案,岂非笑话?

另一重要问题是:工程占地!

按现「方案」计:东线占地33. 9万亩,搬迁十几万人;中线占地53. 2万亩,搬迁二十二万人——几十万亩的土地就这样变成了两条大沟!「方案」一直只有静态投资计算,没有动态投资计算,其工程大、问题多是个原因外,根本的问题是:不能算!不敢算!仅以土地为例:江苏报道,宝应的农民每亩地年产值等于一辆桑塔纳轿车;而山东搞出口绿色蔬莱,每亩的年产值也有四、五万元——这是一笔多么大的价值啊!而且这都是中华民族上古以来的发祥地!地面是最好的良田所在!地下有难以计数的文物宝藏!谁有这样的权力,谁能承担这样的罪过,将如此宝贵的,永远不能再生的,我们的子子孙孙还要赖以生存的家园一笔勾销了?

真正的大问题是:水价!特别是农用水价!

目前,江苏的农用水价0.009元/立方,北京0.09元/立方, 山东0. 1元/立方,河北0. 12元/立方;国家计委2002年6月19日《关于改革农业用水价格有关问题的意见》对全国农用水价0. 035元/立方予以肯定的同时,对部分地区将农用水价提高到0. 05元/立方提出了批评,明确指示要减少运营的中间环节,将水价降下来,切实减轻农民的负担。 一、两分钱确实不算多,但摊到农民头上,每亩地一年就要多出几十元的支出。其结果,必然导致粮价的上浮,进而影响整个国民经济格局。因此,中央、国务院对如何减轻农民负担非常重视,一再强调:务必要从关乎国家安定团结的高度去认识这一问题的重要性。

而「方案」确定的水价是:山东分水口0. 6元,是目前当地价的六倍!北京分水口1. 2元,是目前当地价的十二倍!也就是说,农民如果用南来之水,每种一亩田就要多支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水钱!更何况这仅仅是总干渠分水口的价格,再加上治污费、支线运营费和相应的损耗等,到田间地头的价格还要翻倍!如此天价的水,农民肯定用不起,或者后退到“靠天吃饭”,或者干脆撂荒,旱急了,偷水、争水、抢水势必发生。占我国耕地面积39.4%的黄淮海地区如果出了问题,肯定会秧及全国!当然,「方案」也有小幅度、慢增长农用水价的考虑,其解决方法是:一在农村普及节水灌溉。方法虽好,但不实际——山东、河北因连年干旱,已造成上千万公顷农作物减产、绝产,千万众的人畜生存都危及了,这种短时间难以见效的计划,怎解燃眉之急?二提高城市水价来弥补——北京目前居民用水价已提高到2. 7元,实收2. 9元,南水北调办公室近日又宣布:今后的水价还会增加一倍。如果这是为补贴农民兄弟,大家会通情达理;如果知道这是为填补巨大的、根本不必要的投资,高昂的、本可以减少的运营费,再加上由于渗漏、蒸发造成的三分之一亏空,还有上百亿立方原本可以直接浇田的水得由他们掏钱来治污——老百姓还不骂娘?政府的威信、社会的安定团结岂不毁于一旦?

这绝非耸人听闻!经济学家算过一笔账:

「方案」静态总投资:4860亿元,年调水量450亿立方,实际到水量300亿立方——调水成本究竟多少:就算水不要钱了!「方案」用电量再大,我们也学雷锋了!占总投资额70%的国家拨款与地方投资3402亿工程费的回收与折旧,也等100年后,让我们的孙子的孙子去考虑!但运营费得掏吧?18万就业人员的薪水、办公费、清淤费、维护费等,少说也要40亿;而30%贷款必须还,既使按15年分期,每年也要97.2亿元;利息也要给,按4%计算,又是58. 3亿元。仅此几项,年支出就已经高达195. 5亿元。再加上,渗漏、蒸发的150亿立方,我们(按0. 42元计)还要损失61. 5亿元;东线近百亿立方农用水不必要的治污费10亿元——我们实际要支出的、少得不能再少的调水成本,也要266. 5亿元。

而收入呢?70%的农用水绝不能按「方案」的0. 6~1. 2收费,否则,国家经济就崩溃了!共产党成刮民党了!只有假想:按目前当地水价翻倍收0. 2元;还要假想:所有农民都以支援国家建设的高觉悟把水买光,收入也只有42亿元;而城市和企业用30%,不论天津、保定、沧州都按北京分水口1. 2元计,也仅108亿元;两项总计收入150亿元。也就是说,用少得不能再少的支出减去多得不好再多的收入,每年还要净亏116. 5亿元!

只有一种方法能借为补救:将目前已经提高的城市及工业用水价再增加一倍!两倍!三倍!「方案」恰恰如此:准备按每年提价0. 5~0. 8元/立方筹集基金,而这只是上调水价的1/3~1/2,也就是说,十年后,水价将涨到13~27元/立方!这样做,老百姓承受得起吗?企业承受得起吗?按照“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衡量,绝不应该只考虑老百姓和企业怎样承受,而是应该考虑怎样做才会让他们更欢迎、对他们更有利。更何况,这种强行摊派基金的合法性实在令人质疑!总而言之,如此必要的、最基本的生活资料费用大幅度涨价,必须慎而又慎,否则,市场物价与国家经济必然受到严重的冲击。更何况这样大的工程,近五十年的工期,十届政府连续接力,其中多少变数、多少不可预测的风险,谁也说不清楚!算不清楚!

其实,「方案」中还存在很多问题:

仅东、中线两条上千公里长、宽百米、深九米,横跨江苏、山东、湖北、河南、河北、天津、北京等省市,流经几百个村落、几十座城市,还要通过上百条河流的“水沟”就是大麻烦——当地政府担忧如何管理:根本无法避免人为性破坏或争水、抢水和污染,至于下河游泳的、洗澡的、投药毒鱼的、倾倒垃圾的更是防不胜防。交通部门也担忧:如何解决这两条南北向的人造大障碍?这对国家已确定的交通规划肯定会造成很大的冲击,除了上百条原有的铁路、公路要重新设定,还有成千上万条乡村路也要考虑,否则,让千百年来比邻而居的老百姓怎么过河?这要架多少桥? 还要花多少钱?地质学家也有担忧,中国地质的几大板块是很活跃的,仅以河南嵩山板块为例,每年仍在以1厘米的速度升高,目前我们设计的中线干渠,届时因地质变化所造成的移位、断裂怎么办?是否还能完成自流?还能自流多少年?这些问题,谁也不能说是小干系。而在方案中,有的只是简单的提及,有的甚至根本不提。

凡此种种,不论从保障人民利益,还是促进社会发展上看,「方案」都绝不是好方案。 (www.yypl.net)

(三)必须从根本上改正方案

治国先治水——是中国从古至今信奉的真理。几千年来,我们也是这样拼命努力的——从古代的京杭大运河到现在的引黄济卫工程、天津的引滦济津工程、山西的万家寨引黄灌溉工程、山东的引黄济青、引黄济津工程以及河南的红旗渠等,我们几乎年年搞、天天搞、不但国家搞、各省各县都在搞!而这些当初给我们带来过无限希望的工程现在几乎没有一个能够按设计要求完成供水了!中国的水危机却越来越严重!

这究竟是为什么?

其根本原因在于:这种传统的“挖沟”式的明渠引水方法实在太落后了!首先,无法克服自然性的渗漏、蒸发,四分之一的水就这样丢了;其次,农用水量大、浪费高是我们的国情。按公布的数据计算:农用水占供水总量的70%,而实际使用量只有0. 6——又有二分之一的水没有了——简单算算,哪儿还有多少水可以分配?可以用?另外,管理也是大问题:明渠供水不好计量、输水过程难以控制、且后期维护困难,至于人为性的污染与破坏更难防范。而这些不利因素对于现行的南水北调方案会更严峻。如果只是条一、二百公里的引水渠,由于施工简便、投资低廉等优点,明渠方式还是可行的;但南水北调的距离是上千公里,而且还是两条!这就使工程的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本来就难以解决的种种问题变得更严重、更致命了。为了缓解,只好加大投入,从初始的一千多亿,飙升到今天的近五千亿!就算国家能支付这笔投资,也绝不敢承受因此而产生的后果:因为这一切负担都会作用到水价上——而如此重要的生活资料多少倍的涨价,对国家经济的冲击将会是毁灭性的——量变到质变!大好事变成了大坏事!

面对新时代的挑战,我们必须有新思维、新方法,与时俱进地确定和实施更符合中国现实发展与国情的计划——而采用管道输水,不但切实可行,并且是我国坚持走持续发展的富国强民之路的最佳选择。

管道输水的优势非常明显:

重要的是 从根本上克服了渗漏、蒸发、降尘问题。

低成本,且简单易行 利用管道输水能达到高速和大流量,对走向中的地形、地势的坡度要求较小,过桥、路、河的技术难度低、易解决,特别适合长距离输水。即可减少挖掘大量的土石方,取消或减少几级提水站、大型配电网等建设,极大地缩短工期。在今后的运营中,也无须考虑太多清淤、污染问题,维护与人为性的破坏也可大幅度减轻,后期开支节省。从总体上看,不但可以节省几千亿的直接投资,而且每年还能减少近百亿的运营费。另外,由于管道施工后的土地可以很快复耕,几十万亩的田地不需占用,搬迁人口也很少。其经济、社会的综合效益非常好。

专业化,现代化 这不仅指管道生产和安装的专业化,重要的是,主供水管道可与现有的城市管网连接,建设直接贯通村镇及农田的灌溉网,使全面推行喷、滴灌技术成为可能。最终实现:可即时监控水的流速、流量,按需调水、供水,按实际用量分类、分户、分季节、分时间段收费的输、供水——自动化运营和网络化管理。为解决北方水危机提供有利的保障。

因此,完全可以这样认为:既使花费同等代价,也应该改明渠为管道,因为对国家的发展与人民的利益更有利。

在与各方面专家,其中包括水利部以及美国、韩国、新加坡、香港的高级工程师们反复研究后,一致认为:南水北调的西线工程,完全可以取消。因为对高原生态与长江流域影响太大,风险难以预测;而东线、中线改为以大口径聚乙烯管为主的管道输水,工期十年,投资总额2058亿元,其中静态投资1771亿元(见副报告),即可完成到水量300亿立方的总目标——

这一新计划,不但可以将南水北调的直接投资减少几千亿,工期缩短三十多年,而且能够大幅度节约后期的运营费、维护费等,降低调水成本。

值得特别指出的是:世界最著名的工程顾问公司之一,美国Parsons Brinckerhoff公司已正式提出愿意做为新计划的总承包。而英国Bushco国际建筑集团、日本鹿岛建设株式会社等都愿意按BOT方式承接这一工程(见附件)——一方面,这证明管道输水计划的合理性、可行性,确实能获得国际范围的认同;另一方面,为我们提供了国际招标与合作的新思路:我们完全可以不掏一分钱投资,就能完成南水北调! (www.yypl.net)

(四)采用新计划的必要性

其实,在南水北调中,用管道输水替代现行的“明渠”方案,不仅仅是具体施工方法的简单改变,而是蕴含着新、旧两种生产方式与生产关系的重大变革。

以中国农业用水为例,我们一直难于推广喷、滴灌节水灌溉技术,除了国家财力有限外,其主要原因是:地分好坏,为公平,农户几年一轮种,谁也不想在基础建设上多投资;再加上渠道引水,难以计量与管理;使得许多地方不得不采取按亩收费或加电费代水费的方法。实际上,大部分好坏地的成因和标准,都是与水源远近、获得难易相关联的,只要改为管道输水,水源远近的矛盾不尖锐了、好坏地不用轮种了、农民愿意为基础建设投资了、喷、滴灌技术能大面积普及了——国家的水资源节约了、农作物的产出比改变了、农民富了、市场繁荣了、国家强盛了——就象把火药装入弹壳、将煤转化为蒸气使之创造了电能一样,当初并不起眼的小发明却引发了时代性的革命。借南水北调之机,全面推行管网计划,掀起黄淮海地区、最终带动全国的农业革命,完全是可能的!可行的!

更何况,实施管道输水的新计划,不论自建,还是采取BOT方式的国际招标,均能为我们节省几千亿的资金和几十年的时间。使我们有能力加快解决地表水系改造、污染治理、城乡管网的建设,尤其是可以普及农田灌溉用水的管网化和喷、滴灌技术;继而建立跨流域、跨地区、大范围的、可能动调控的水网,不但对解决水危机,实现四个现代化提供了必要的条件,而且对地理、气候、人文与社会关系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我们永远不能忘记,中国是以人多地少为基本特点的发展中国家,人均耕地面积只有0.1 hm2 , 是世界人均耕地的三分之一,还不及印度的一半。如何养活占世界五分之一还要多的人口,是天大的问题。据估计:到2010年,我国的粮食需求量将达到5.6~5.9亿吨。也就是说,今后七年,我们必须增产8000万吨的粮食才成。这就需要我们能够用最短的时间提供足够的水,并且必须是廉价水,农民用得起的水!而改用管道输水的新计划,不但调水速度快,又因其输水过程中损失极小、没有污染、维护与管理简易、中间费用和运营费用低廉,其调水成本可以大幅度降低至每吨水不到5分钱!政府完全有把握、有能力向农民承诺:在建设与供水初期的十五年内,水不加价!而且用南水还可以更优惠!更便宜!这对于鼓励农民对建设与使用管网灌溉,减少抽取地下水与地表水量,促进农业改革,维护全社会的安定团结极其重要。对城市的居民,包括工矿企业而言,虽然我们会调整相应的水价,但也不会太高。每年增加0. 1元/t己经足够了!还应该通过舆论大张旗鼓地公开消除城市居民和企业对水价上涨的顾虑,使大家放心用南水、愿意用南水。既使我们没有国际招标和BOT的考虑,工程费用需部分自筹,并且准备采用基金筹措的方法,也不该在水费上摊派:而是公开告之社会、人大讨论通过、政府专门立项——合情、合理、合法地搞。尤其是管道输水的新计划开支合理、发展巨大、效益显著,完全可以成为倍受社会欢迎的新投资热点。这样做:国家建设有了资金、社会发展有了更充足的水、人民也可以通过投资基金获得分红,真正做到政府与群众、国家发展与人民利益休戚与共、水乳交融。

如此,国民经济的发展才能获得保障,政府的威信才能提高,老百姓才会真心实意的拥护。南水北调才能成为中国历史上最辉煌、最具实际意义、最得民心的伟大工程。

综上所述,南水北调的现行方案与采用管道输水、继而建立大区域自控水网的新计划,孰利孰弊,一目了然。

尽管如此一个“既不代表优秀思想、也不代表先进生产力、更不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方案」已经“轰轰烈烈”地开工了,尽管改变「方案」会有阻力和困难,但我相信:如此严重的错误!如此大是大非!党中央、国务院肯定会下大决心予以彻底纠正——

因为:这关系着整个国家的发展与安定团结。

我们党的生命就在于讲究实事求是,敢于实事求是。

我们政府的工作准则永远是: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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