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芳:1997「前进钓鱼台」空降行动大揭密!

——万里奔袭,为了仅有一次的「打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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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怡芳  


1997年,七个人,一年筹备期,一架骨董机。


他们要前进钓鱼台宣示主权。


升空20分钟,在5500英呎高空,


一段直面生死的惊险航程!!!


1996年的夏天,为了钓鱼台列屿主权问题,台湾民间与日本爆发了激烈的主权争端。台湾的金介寿县议员领军和香港的爱国护土人士乘渔船为了全力抢攻上岛,遭到日本海上保安厅的大批驱逐舰艇极其蛮横的冲撞与阻挡。期间,香港保钓人士陈毓祥在行动中牺牲,更是激发了全球华人的怒火,让沉寂多年的「保钓运动」再次升温。


当时,美国华侨鲁国明除气愤之外,更萌生了另一种行动构想:如果能从菲律宾或香港租一架飞机,找一位飞行员,再加上一位神龙小组的高空跳伞员,飞降上岛,拆除灯塔及日本旗帜,日倭又能拿我等奈何。


第二天夜里,正是9月18日,他拿起了电话打给在台湾新竹的退役中校飞官王仲年。


鲁国明与王仲年结识于1994年的美国硅谷。当时王仲年提前自军中退伍,以一架单螺旋桨飞机去完成「中国人飞越太平洋」。19天后,他的「乘翼华翔号」降落在台湾松山机场。这是中国人的骄傲,也是中国空军的骄傲!


「前进钓鱼台」那时全只是灵光一闪,说财力没财力、要组织没组织,有的只是彼此的共同意愿、信任与决心;但是王仲年二话不说志愿加入这项行动。行动目的主要有三点:


一、中国人空降登陆钓鱼台,宣扬国家领土主权。钓鱼台列屿是我中华民族祖宗基业,寸土不让;


二、铲除日本右翼团体青年社非法设立的灯塔、日本国旗广告牌及所有不当的标志;


三、安放妈祖神像在中国领土钓鱼台上,以庇佑来往海面船只及人员。


鲁国明并不富裕,为了这个行动在侨界展开募款,联系上成为主要捐款人的臧大化、吕建琳伉俪,他们日后对活动一直给予极大的支持与关怀。王仲年则赴菲律宾寻找飞机租赁公司。经过一番洽询,他们租机又要改装的条件难到让飞机租赁方无法接受,租飞机的「遐想」被迫打消。这时王仲年脑力激荡出「要搞就搞大,我们自己买一架大飞机,跳他『一个班』下去」的火花。鲁国明惊愕不已,却又被「跳他『一个班』下去」的「霸气」给吸引住了。那会是个什么场景啊?!


兴起「空降钓鱼台」概念这段期间,还有一位他们的共同好友──美国大陆航空张重和(DC-10 喷射客机的机长)发挥了起承转合的作用。张重和平时上班主要基地则是远在西太平洋上的塞班岛,航线是飞日本、菲律宾、关岛等地,正是进入钓鱼台的地缘中心带。在听到鲁国明和王仲年电话商议出「要搞就搞大」之后,张重和对买二手飞机提出过许多重要建议与方向。


整个计划的进行可以说是隔着太平洋的三个场景同时的转动着。鲁国明和在台湾的王仲年通常在三更半夜以长途电话、传真机彼此连系;与塞班岛的张重和主要是靠传真机。计划的进行随着不停的数据收集、讨论、构思、分析及模拟实作中,状况、条件、规模也一直顺应着做调整。整项工程的复杂度、难度超出想象。


计划执行必然牵动到极敏感的国安神经,保持高度机密是必须的。依当时台湾敏感的政治环境,弄一架飞机飞进台湾接载跳伞人员,再从台湾飞到钓鱼台跳伞是不可能的。飞机必须是由国外飞向钓鱼台,在接近钓鱼台附近找到一个集结地,可能是塞班岛、韩国济州岛、或菲律宾,作为最后发起线。


与购机同时,空降训练也加紧进行着。几经辗转,他们找到了年轻、热血、敢接受挑战的青年,从头训练出包括李卫华、彭进基、王光华、尹莉文跳伞空降人员赴美国受训,中间历经空降人员受伤更替,甚至连原来的座舱长张国灏也加入伞训。


选定了第一架双螺旋桨CESSNA-411飞机即请王仲年由台来美加州试飞。见面的同时,共同确定了行动的目的、方式、对外名称及彼此的分工。「前进钓鱼台执行委员会」于焉成立,是一个非政党取向,纯民间自发的团体。飞机试飞成功后,整个计划骤然紧绷了起来,王仲年负责寻访到的三位跳伞人员立刻办理出国手续飞美接受伞训。鲁国明则一边筹钱,一边飞机下订、送检、买保险,并针对长程飞行及跳伞找特装公司,准备加装舱内长程油箱及改装机门。


跳伞人员一到,真正考验开始了,跳伞学校是在距离硅谷两个小时高速公路车程的 Yolo镇。白天上课、跳伞,晚上全员到齐,在旅馆房间里,机长王仲年对整个情况做说明、模拟、讨论、补强。鲁国明经常是深夜返家,白天则稍事处理自己小公司的事及飞机相关事宜后,立即又奔回Yolo 跳伞场或机场。他给自己立下了一个原则,只要有跳伞人员、飞行员在跳伞学校或机场受训,一定到场和成员在一起。因为大家都是正在从事一项既崇高又极危险的任务,他要尽其所能的不容些微闪失,才对得起所有参训人员的家人。


伞训时人员意外或受伤,也曾发生过数起。最严重的一起是第二期的空降员王光华在伞训中着陆时,被瞬间刮起的强风连伞带人在地面拖行,造成他尾椎多处折断痛苦异常。而王光华在休养了5天后抱病继续伞训,而且成绩非常好,坚忍卓绝的精神,令人敬佩。


一路上,遇到许多突发的困难、瓶颈,但都共同竭力的解决了。大家士气始终如虹,积极争取在1997年夏秋之前,东北季风刮起前出发、奔赴钓鱼台。


第一架飞机后来在买保险时浮现出设计上的问题,张重和、王仲年认为有安全隐忧,决定停购。伞训一周后完成,人员返台,待购新机后,出发前再来美复训。加上人员更迭,后续又办了第二期及第三期伞训。两个半月后又买了第二架飞机(QUEEN BEECH 65),但交机受到严重耽搁;后又再购买海岛通勤常用的BEECH-18 双螺旋桨运输机,1954年出厂,高龄43岁的「Old Lady」。几经讨论之后,将她命名为「保钓精神号」。


1997年2月,鲁国明请具有飞机机械师资格的美国机师去接机,从加州的Lodi出发搭民航机飞到Ohio州的Columbus为我们检视相中的飞机;并在美东大雪纷飞中经过12天、逐州逐站飞了2000浬抵加州首府Sacramento南方的Lodi机场;王仲年提早由台抵美准备试飞。


购机的两次延宕、引擎大修、飞机买来时底部1呎见方大破洞及其撞断的横梁进行修补与换梁、ILS 仪降系统的加装、机舱内长程油箱及额外机油箱的设计、订制及整个系统的安装、固定与测试、FAA每次派人检查,都造成时程上的延长。由于经费拮据,飞行员、空降员在训练任务结束后即行返台。王仲年对情况非常体谅,没有丝毫怨言,也无时无刻都关心着美国这边的发展。他三次由台赴美试飞、受训、签核、接机。同时与所有相关跳伞人员、工作人员及飞机机械师互动,针对任务沟通、仿真、亲力亲为,带给大家无比的信心。


在飞机由旧金山出发前,第三期伞训达成了他们当初自定义的一项指标:用自己的飞机、跳伞人员、伞具装备在 Lodi 实施完成了整合伞训的科目。


1997年8月6日飞机由旧金山湾的Oakland国际机场起飞出发,12天后飞抵了马绍尔群岛。依照事先的约定,鲁国明发出动员令,所有相关人员向菲律宾集结,他和后舱长张国灏携带所有跳伞装备及空投相关物品,搭菲律宾航空由旧金山飞往马尼拉。出发前,鲁国明清楚地知道,所有经费(包括借款)已经秏尽,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因为台风接二连三的来,尽管心焦难耐每隔几小时便向机场塔台询问气象状况,所有人只能耐心静待起飞放行的通知。


终于雨过天青了!199年9月2日,所有行动组员:机长王仲年、座舱长兼空投员张国灏、空降员李卫华、王光华、《联合报》记者高源流、章家源,以及环球电视台摄影记者罗树明,一行七人在清晨四时多抵达停机棚,安静地装载行动所需的设备工具。


「保钓精神号」在微光中缓缓滑出停机棚。在07号跑道头45度坪上,王仲年踩死煞车,按程序叫过塔台,排第二位起飞。前面是一架FedEx联邦快递的B-747全货机,必需等待它起飞后加上2分钟的扰流消散时间才轮到「保钓精神号」起飞,算算至少还有个3——5分钟的时间,他机械式的作完了「起飞前检查(Before tale off check)」,伴随着双发动机慢俥运转的嗡嗡声以及整个机身有规律的晃动,发怔似的想着所有这一切:


年来的酸甜苦辣,就为了今天这一击,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但成功又似乎那么遥不可及。海面上有几艘渔船及快艇已早他们数小时出发,准备配合登岛并抢救完成任务的空降员;鲁国明在台北带领一个地面小组,提供法律支持的义务律师群已就位;美国几个参与的侨团成员们正焦急的守在电话机前;几家参与支持行动的媒体,保密了将近一年,这两天的报纸头版头条早已空了下来──为的就是这一击,就为这一击!


机上这七口,个个携家带眷,代表的何止七个家庭而已;滑行途中,机内通话系统已经故障,前、后舱之间只能靠大声喊叫沟通,不知后面那五位心里正在想什么?王仲年转头看了看右座(副驾驶座位)上的《联合报》文字记者老高(高源流);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坐在驾驶舱,双手紧抱着一具手提灭火器。


「我该做些什么事?」上机前老高很慎重的问王仲年,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及恐惧。


「替我管好这个。」王仲年随手拿了具手提灭火器交给他:「听我的指示!」


「OK!No problem!」老高兴奋又紧张的声音透露出他一定会负责管好这工作。


6点13分,「保钓精神号」开始滚行。机身内加装了3000磅长程油箱,总重量超过11,000磅,使「保钓精神号」加速的很不顺利,跑道道肩上4,000呎的标示牌很快出现,而飞机连go/no go speed(放弃起飞速限)都还没达到,一转眼6,000呎的标牌又向王仲年眼前扑来!王仲年将双油门一推到底,「保钓精神号」终于从菲律宾苏比克湾机场起飞!


在一片蔚蓝的湾面上空,「保钓精神号」迎着初升的朝阳艰难地爬升,垂直升降速率表上指示着每分钟爬升高度仅为260呎,远不足SID-1(标准离场程序)规定的500呎/每分钟,他按下MIC通知塔台,要求并获得准许盘旋爬升高度,好不容易到了规定的1,200呎高度,飞机可以离开机场管制区了。


「保钓精神号」因为逐渐的减轻重量(燃油消耗)而稍稍的轻快了些,后舱成员已经可以松开安全带了,后舱长张国灏趴在改装油箱上把脑袋伸进驾驶舱跟高源流聊天。一旦进航路后,前面是大约四个小时的12,000呎平飞巡航。金灿灿的朝阳映着湾面粼粼波光,王仲年才真正的松了口气,甚至轻松的想点根烟。


高度表指示高度刚通过5,500呎,全机欢乐、激昂的情绪才刚开始加温,突然间 「碰、碰」 连续两声闷响,让王仲年陡然全身紧绷起来,迅速的扫视了一圈仪表指示,一切都还正常。正想转头叫后舱看看有啥异样,前后也就几秒钟的光景,「保钓精神号」骤然向左偏侧翻滚,他反射动作班的一脚把左舵蹬到底,驾驶盘向右下压,险些没让飞机翻过去;眼前的左发动机滑油温度表指针向疯了似的往上飙,直挺挺的冲到了顶,从左弦窗看出去,左发动机已经冒出了明火,螺旋桨虽然还转,但已迅速的没有了动力输出。他跟李卫华最耽心的「那淡淡的一缕蓝烟」果真出了问题!


在菲律宾苏比湾机场等待的那几日内,王仲年仍每天试俥、检查。每次关俥十,左引擎冒出淡淡的蓝烟,他私下问过空降员李卫华──他的军校同班同学,专业恰恰就是修飞机。当时李卫华告诉他,应该是机油渗到引擎裂缝中,才会产生机油燃烧的现象,除非整个拆开来详细检查,否则无法切确知道到底是哪里有裂缝。然而,行动已经筹备了近一年,金援也已弹尽援绝了。当时怎么考虑,行动都无法再延期了。


「左发动机汽缸爆炸了!」他百分之一万的肯定,「一切都完了。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保钓精神号」的高度在消失,王仲年把左油门拉到慢俥,看着那冒火的左引擎,伤心的把左螺矩杆也一拉到底,越过安全止挡直至「顺桨」的位置;慢慢的,螺旋桨定定的停在空中,不转了。左发动机「顺桨」!这是螺旋桨飞机在发动机故障时的紧急操作程序,老一辈飞行员形像的称之为「扛大刀」,现在他的左边扛了把大刀。


王仲年按着MIC连珠炮似的向苏比克湾机场近场台请求返降,同时把右发动机推到最大油门。高度掉的太快,在超重又单发动机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维持高度。飞机在向左盘旋下降,他屁股离开座椅全力踩着左方向舵,身体像一支笔直的箭似的死命地撑着;左腿已经有点发抖,真的快撑不住了,飞机实在太重了!苏比克湾海面还是那么蓝,可现在这片湛蓝并不美,却像一只巨兽的大口,正等着这从空中掉下来的一顿早餐。


右座的老高嘴唇已抿成一条直线,双手还是紧抱着灭火器,手臂上青筋隆起,豆大的汗珠滑落,在他脸上汇聚成一条条小川。


Subic Approach. N-4209A Declare emergency, Alt.——Pocision——!


苏比克近场台,N4209A!正式宣告紧急状态,我的高度——位置——


N-4209A, Subic Approach. Roger! Emergency declared confirmed!


N4209A,苏比克近场台,收到!紧急状态确认!


这是机长必须下的决定,这决定代表着机场必需清空跑道,停止所有飞机起降,安排消防队在跑道上喷洒泡沫,消防车、救护车、各式专业车辆人员也必须就位,而所有的经费都必须由他们负担。


苏比克近场台很尽职的引导「保钓精神号」尽速返航,但「保钓精神号」高度消失的太快了,高度已经低过3,500呎,要想回去,唯一解决之道就是减轻重量。后舱的装备大约有近250公斤,但都是绑定的,这时若要抛出,时间肯定不够,更何况若人员在后舱移动也定会影响飞机的平衡;王仲年很快在脑中否决了抛出货物及装备的方法。那么,就只有人员减轻重量?


机上有三具降落伞,让三位组员跳伞离机大约可减轻250公斤,可以让飞机保持高度,返场迫降的成功率肯定高很多,可在海面上跳离飞机的组员存活率又有多少?他们是否能够成功的被救起?王仲年犹豫了,可也没时间让他犹豫了。在高度低于1,200呎之前必须要决定,否则连跳伞的机会也没有了。


高度掉过1,800呎,就在这时,一点钟方位的右前方,在刺眼的朝阳反射中隐约看到了陆地。是苏比克机场伸入海湾的07号跑道头,没错!王仲年瞬间感到清明了,下了决定:「我们一起回去,一个也不能少!」 实在不行,就迫降在海面上,至少距岸边近的多!当时是如此想的,至今他仍认为决定正确!


「保钓精神号」转进了Final 5边(最后进场),正正的对准了跑道,高度已低于1,000呎,目测距离还有3——4海浬,右发动机的温度已跃过了超温的红线。这时的视觉感相当的糟,怎么看感觉上都好像进不去,尽管王仲年伸长了脖子想要感觉高一些,可事实上一点帮助都没有。


该放襟翼了,放出来可增加升力,可他没放;该放起落架了,他也没放,只是把右手伸到起落架手柄上护着;这时千万不能放,两个大起落架伸出来,阻力增加,飞机肯定失速一头栽到海里!就这样尽可能浅平的朝07号跑道飞去, 距离已经很近,越过海面上一排排的引导灯,他清楚的看到海面上的礁石,可看不到跑道面,高度似乎是「0」,这时也许连迫降海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给我一点力量,一点点就好!」他咆哮着。


就在几乎要撞上海堤的那一瞬间,他死命的将驾驶盘后拉到底,完全不讲章法也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纯粹的蛮力,让「保钓精神号」很艰难的又飘起来一些。终于看见了跑道头前翠绿的的草皮,接着是碎石子,紧跟着而来的就是失速(Stall),我右手一把拉下起落架手柄,飞机以机腹着地重重的「掉进」跑道上。一阵焦臭味传来,根本还没有时间足够伸展开来的起落架主轮被挤回轮舱;尽忠职守的右螺旋桨打到地面,画出一圈圈的火花;「保钓精神号」以机腹着陆迫降了!那么多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交织着,原就铺在跑道上的消防泡沫,被机头扬起,雪花似的砸在驾驶舱前风挡上,飞机还在跑道上高速滑行了将近1,500呎后终于停了下来。没翻滚,也没起火!


他用尽全力嚷嚷着叫大家快跑,不知飞机何时会爆炸?后舱的组员也飞快的出现在驾驶舱的左边,一个、二个、三个…六个,怎么少了一个?顿时他才发现自己还在机上怔怔的坐着,他们六个在向驾驶舱大声的呼叫、挥手。王仲年突然醒了过来逃命似的从舷窗爬了出去。消防车、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保钓精神号」还在冒着烟,他跑到道肩上一回头,雪白的消防泡沫已经铺天盖地的洒到她身上了。


组员们赶紧上去把各式装备搬了下来。看着「保钓精神号」趴在跑道上受苦,心中五味杂陈。「完了!行动竟然砸在我手里,怎对得起大家?我一定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可我想不起来啊?一年来的努力、几十万美金的消耗、那么多人的期待……怎就毁在我手里?我越想越不敢想,再用什么颜面见人呢?」王仲年回忆说道,当时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此。


李卫华从飞机边上走过来,悄声对已经瘫软在地的机长王仲年说:「我看了发动机,2号汽缸整个炸了,神仙都救不了。」


「鲁国明,飞机失事迫降,任务终止,请海面朋友返航!」最终,王仲年拨了国际长途电话到台北,告诉他们这个坏消息兼好消息──机毁人安!


机长王仲年临危不乱,紧急处置得宜,控制住飞机而以单螺旋桨紧急回航,用机腹迫降苏比克湾机场成功;火花四溅中满载燃油的飞机奇迹式地停住没有起火,机上七人全部存活。数日后,王仲年配合完成迫降调查可以返台时已身无分文,在机场向当地台商借款买机票,才得以离菲返台。


「保钓精神号」由美飞台航程为8000浬(14,000公里),到菲律宾已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航程,因为飞机引擎爆炸而未尽全功虽然甚为可惜,而人员均安乃属大幸,机长王仲年居功厥伟!他们清楚地知道,以他们所能掌握的人力、财力、物力,他们只有一次「打击」的机会,他们把握住了,奋力出击!在保钓运动史上写下了一篇热血爱国的激昂篇章。事隔多年,王仲年将他在2007年发表在自己博客上的文章集结配图,在9月2日出版《机长说故事——「1997前进钓鱼台」空降行动廿周年纪念》一书,纪录当年的激昂,也期望能激励国人,保钓尚未成功,同志更须努力!


王仲年先生的新书《机长说故事──「1997前进钓鱼台」空降行动廿周年纪念》


谨订于2017年9月2日下午2:00在台大社科院粱国树会议厅举办新书发表会。


邀请了当年前进钓鱼台的行动成员齐聚一堂,与读者分享二十年前保国卫土的豪情壮志及惊险历程!保钓英雄远道而来,不忘初心廿载,诚挚地邀请您前来共襄盛举!


2017.08.27台湾省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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